找回被保护的感觉——当妈妈的“妈妈”之三_重庆心理咨询|心理医生|婚姻情感心理咨询师【心旅心理咨询中心】

摘要：笔者在文章中多次使用--当妈妈的“妈妈”--这一短语。意味着：在童年成长期，父母本来是孩子的保护者和物质、精神抚育的提供者。然而，当父母人格失调、精神层面反而需要孩子来提供精神调节功能时，便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向孩子发出需要孩子在精神层面为自己提供保护、安抚、涵容、调节精神痛苦甚至（在未来）提供物质支持的要求。孩子有意识或无意识地觉察到了父母的这种要求或指令，便开始主动承担起这种超越他们能力和角色的功能。为何？父母是孩子的天，如果父母的自我崩溃了，孩子的天就塌了。因此，接受到父母意识或潜意识的指令之后，承担起保护和支撑父母（的自我）的使命，对孩子来说便成了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于是，孩子便被迫扮演起了--当妈妈的“妈妈”，这一角色。
不过，孩子接受这个指令的时候，他的心灵和自我并不成熟。虽然，这种孩子的发展，一般会超过同龄孩子变得“懂事”和“早熟”，成为父母的骄傲；也很可能会比其他孩子有更强的自我成长动机，会发展出超越同龄人的能力，获得事业更大的成就。
然而，我们不要忘记，在孩子接受父母不合理指令超龄发展出一个现实功能强大的虚假自我的同时，孩子的内心深处（往往在潜意识层面），还存在有一个饥渴的、因为父母功能缺失而在精神层面非常匮乏或存在人格功能缺陷的自我，一个非常需要但没有得到父母精神滋养的自我。因为这个内心深处的人格功能缺陷的自我的存在，便成为了这样的孩子在成年后（甚至是在成长过程中）各种心理障碍甚至心理疾病发展的温床。
并且，这些内心深处匮乏的需求，往往会指向他们的爱人--他们潜意识地渴望他们的爱人成为他们的心理医生或童年缺位的父母，来满足他们童年期未能得到满足的需要。这构成了心理病理学上“错位的心理需求”的来源。
所谓“错位的心理需求”，意谓：从他们的整个心理发展过程来看，这些需求是合理的--例如，无条件的爱的满足、心理上的包容、涵容、调节精神痛苦的需求等，只有这些需求得到了有效的满足，他们的人格才可能发展得完整和健康--通过内化父母的功能成为自己内在人格的一部分，从而能实现自我功能的完整和健康，不再需要父母的保护；但从他们的现实年龄和需要指向的对象来看，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的。例如：要求配偶为他们提供无条件的爱。实际上，成年人之间的爱是“有条件”的。他们自己也做不到向自己的配偶提供“无条件的爱”。例如：要求爱人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为他们提供精神痛苦的调节功能等等；还有一些来访者，内心永恒地存在着不安全感--那是内心深处那个没有得到保护的无助的自我的感受，如果他们的防御机制失败（比如，追求完美，发展出一个谁也做不到，全能、完美的虚假自我来保护这个没有得到保护的自我），就会陷入抑郁、焦虑、强迫、疑病等神经症的症状当中。
当妈妈的“妈妈”，因此成为了笔者认为非常重要的病理心理学机制之一。对来访者病理心理学机制的正确认识，对心理咨询工作的各个功能非常重要：帮助咨询师完成正确的个案概念化，构建起正确的工作目标，制定合理的咨询策略、选择合理的咨询方法等等。

本文描述的Q女士，是一位焦虑性神经症来访者。经过笔者多年的心理咨询，困惑她多年的焦虑症状群，已经完全消失。她的人格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发展出了一个相对健康的新的自我，已经几乎完全替代了她过去焦虑、病态的旧自我。现在，她已经能享受生活的快乐。所以，好几年前，她就已经结束了与笔者规律的、高频的心理咨询。只是，偶尔生活中发生一些导致她情绪波动的事件，她会来向笔者做短暂的心理咨询。例如：孩子教育、事业发展、人际关系困惑等。因为她现在人格功能的相对健康，这些问题，我们往往只需要短暂的几次咨询就可以解决。所以，现在的咨询频率是不固定的，她可能一年或两年来找我一次。
Q女士就是一个“当妈妈的妈妈”的来访者，出身于农村。属于一个标准的“凤凰”女，在学业和事业上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也收获了非常美满的爱情，有一个非常爱她的丈夫与乖巧满意的孩子。刚刚步入中年的她，已经完全实现了财务自由，可以不用再在工作上投入更多精力，享受生活。她的父亲是一位非常尽职的父亲，虽然学历不高，只能靠不固定的职业打工来支撑家庭经济，但完美地履行了父亲与丈夫的职能，从来没有向她提出过任何要求。然而，她的母亲，却是一位人格有缺陷的女人。从小，就不停地向她强调：“父母工作多么辛苦与不容易”，她必须尽快成长，以期把父母从农村生活的“苦海”中拯救出来，甚至通过“精神施虐”的方式，强迫她获得最高的“学业”成就，稍不满意，就会对她进行无情的人格攻击、辱骂与贬低。
所以，她虽然有一位精神健康的父亲，给予了她足够的物质支持与精神保护，但她却感受不到。因为她的心灵，早已经被“母亲”洗脑。她感受到的是：父母都非常虚弱，急需她的“拯救”和“保护”。她确实也做到了，工作之后，就给父母在农村建房，城市买房，各种保险，一笔足可以应急的存款，每月定期的生活费等。
然而，Q女士强大的“虚假自我”背后，是内心深处没有得到保护的小孩永恒的不安全感。以及“完美主义”追求与这个内心饥渴的小孩之间永恒的斗争，发展出来的焦虑性神经症症状群折磨的痛苦。通过多年的心理咨询，焦虑症状群已经消失，完美主义人格也被相对健康的新人格替代。
然而，渴望父亲的保护与精神痛苦调节的小孩还存在，这个需求理所当然地（潜意识）地指向了自己的丈夫。因此，她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对丈夫产生失望、绝望和不满，甚至因此对丈夫无法抑制地暴怒与攻击，因为丈夫没有能深刻地在心理上理解与满足她（没有能发挥她潜意识里渴望的、童年缺失的健康父母功能）。虽然，经过多年的心理咨询。在理智层面，她已经具备了反思功能，知道自己的丈夫不管在哪个方面来说，已经非常好了——对她与孩子的爱，对家庭的忠诚，事业与收入，自己对丈夫的要求是不合理的，自己的情绪和要求也是不合理的。她虽然已经能在情绪发生之后，用在咨询中学到的方法安抚自己，但仍然不能理解自己对丈夫产生的不合理情绪是怎么一回事。
本文的咨询会谈节录，描述了笔者在咨询过程中帮助她领悟对于丈夫不合理的要求背后，是渴求“父亲”保护的内在小孩的需求，修通和感受到被母亲“洗脑”而遮挡住的父爱。当这个缺失的“父爱”被感受到了，内在小孩便获得了满足而开始成长，指向“丈夫”的“错位的爱”的需求自然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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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匿名保护原则的前提下，部分披露来访者的会谈节录内容，来访者已知情同意。咨询前情提要和着重号为笔者所加：

咨询前情提要：
前一次咨询，来访者向笔者探索了与丈夫一次冲突爆发的事件经过和感受。这个冲突只是丈夫在涉及Q女士的朋友间人际交往过程中，说话用词没有充分考虑到Q女士的感受。并非什么原则问题，但却引发了Q女士无法控制的暴怒。虽然，事后Q女士的丈夫也诚恳地向Q女士道歉了。但Q女士心中的怒火还是久久地无法平息。经过多年的心理咨询，Q女士已经知道事后通过反思来帮助自己，并安抚好自己的情绪。
通过反思，Q女士也知道自己的情绪爆发与事件并不相称，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为何自己要发这么大的火，而且好多天的时间里都无法平息。
在理性层面上，Q女士知道老公很好，无论是对她和孩子的爱，还是对家庭的忠诚，事业、收入、人品各个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好老公。
并且，Q女士完全知道老公是理工直男，无法完全共情她的感受，她也可以接受和理解——人无完人。自己都做不到完美，也不能苛求她的老公——多年的心理咨询，早已经改变了她的完美主义人格，既知道不苛求自己，也知道不苛求别人。
但是，Q女士内心中就是过不去这道坎，情感层面，就是对老公无法深刻地理解和共情她，并给出她想要的反应而愤怒。
既然事件与反应不相称，多年的心理咨询，Q女士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定还隐藏着什么没有解决的情结，所以她再次向笔者预约了咨询。

咨：你还是决定要继续来？
来：我觉得上次那个事完成之后，心中没有完全过去。
咨：你说一下，没有完全过去的地方。
来：上次我对我老公这个行为。
这个事，我觉得一个的确是情商低。他并不是故意羞辱我。
第二个，……
然后呢？
实际上，这两个事情呢？
我好像都能忍受。
咨：嗯。
来：因为毕竟来说，我对他是非常信任的。这么多年来，对我与对双方父母、对小孩，都是有目共睹的。
至少没有什么坏心思要破坏家庭的。
人嘛。……
但你说我真要做什么，也不会。
但是，上周几，他说：我们两个聊一下这些。
我当时气消了一些了。
……
结果，他可能不想与我聊这件事。
我也没有强大到可以云淡风轻的处理这个事情。
我们就聊了些别的轻松的。
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你说我是什么感受?
这么几天。他也表现不错。
我不舒服。他煮饭、熬药照顾我。
他不是特别会照顾人的人。但你真的有需求。
你给他说要求。也可以。

我理智上告诉我：可以了，你还要想什么！

但是，心中就是一种对他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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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我理解了。
我们心理上，理智层面可以想得通，也可以过去了。
但在情感上，没有过去。
来：对。
你做了这样的事。
我一个人在承担痛苦。
当然，他也痛苦。为何你这么痛苦。
我觉得，这件事起因是你。你没有努力去解决这个问题。

咨：你希望他如何解决？
来：我希望他跟我聊一下。
承认错误。

咨：你猜一下，那天他为何没有说？
来：他害怕说得不好，又把我惹毛了。
我要的是你，郑重其事地道歉、反省。
我想他如何给我说。
……。

咨：既然如此，那你要他如何做？
来：我不知道。

咨：你自己都无法满足自己。
怎么要求他？
来：至少要说我自己错了。
没有能力承接我的愤怒。
自己先崩溃了。
自己懂的话，自己难道不晓得收拾嘛。

咨：他其实也在收拾。
来：对。
他也在行动。
咨：他用了两个行动。
……

来：那个事情让我更生气。
觉得我是不明事理的人。
……

咨：你刚才也提到一点。
如果他承认，也是错。
但他委婉地表达了。
来：表达个屁。
没有表达。
还好他这种行为也不是很经常。
烦人。
我都四十多岁了。
还要个人来疗愈情商。

咨：他始终没有理解到。
你为何愤怒的原因。
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来：对。

咨：而他考虑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内心没有错。
……
他会觉得你反应过度。

来：对。
他觉得我反应过度。
后来他也不敢说我反应过度。
就沉默。
你说来找我聊这个事。
你不说。
我也不想说。

咨：他也很为难。
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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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我希望你躺下。
对内心的不放过自己的部分做自由联想？

来：愤怒。
我觉得，他无能。
情感上不能支撑我。

咨：他应该有能。
应该在情感上支撑你。
这是你对他的要求。

来：唉哟。
这个要求也不合理。
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咨：你感觉到，你对他要求的部分是没有理性的。
不管你老公如何，你都必须要能承担起我的情感。

来：说起这件事。
我脑海里呈现的画面是：我把老公逼得很凶狠，他很可怜。

咨：我们看看这个画面。
你像什么，他像什么？
来：他像小孩，我像母亲。

咨：我们把画面拉近一点。
仔细看这个小孩与母亲。
咨：这个母亲是谁？
小孩是谁？

来：我就是一个扮演母亲的角色。
小孩是我老公。
我怎么能如此苛责他呢？
我应该安抚他。
不要让他这么为难。

咨：你仔细看这个小孩与母亲。
像谁。
这是一个很凶的母亲。
在你过去的生活中，那个情景很像？
跟你那个人的关系比较像。

来：可能与我母亲比较像。
但我并不弱势。
我妈妈那次给我说。
我从来不能说服你。
但她以前，确实很强硬地说服了。

咨：你与老公的关系当中。
你扮演了你妈妈的角色，他扮演了你小时的角色。
来：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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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我们先不去反思。
我们只看这个模式。
当年你与妈妈在一起，你是弱势，妈妈是强势。
现在你与老公在一起。你扮演妈妈，老公扮演你。

来：但我是弱势。
我被扎了一刀。
结果凶手还给我说。
你为何感觉到疼。

咨：所以在那个时候，角色反转了。
来：然后，我还一边要收拾自己的情绪。
一边想方设法接纳他。
在我看来，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但实际上，不是。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咨：但你的感觉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来：对。
我感觉每次关系当中出了什么问题。都是我去想办法解决。
等我要走出来了。
缓解了。
然后，过很长时间关系修复了。
要花很长的时间，他才能看到他上次这个问题。

咨：正确认识到他的问题？
来：对。
有可能是几个月或一年之后。

咨：你为何不直接说你的感受？
来：我给他说了。
他不能承认。
可能我痛苦，他也痛苦。
我以前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他也痛苦。
他就陷入进去了。

咨：他直接陷入你的痛苦，太能共情。
走不出来，安抚你。
来：对。

咨：这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你想要一个很有能力的母亲或伴侣。
当你给他说你的痛苦时，他能包容和消化你的痛苦。
然后来安抚你。
来：是的。

每次出现问题。
都是我来想方设法来解决我们的问题。他没有能力来解决。
你说他嘛。
他理解不了。

理工男的直男思维。
我以前说什么问题。
他首先想的是，这个问题我们如何处理。有何解决方案？
就是这种思路。
完全不能考虑与安抚你的情绪。
从来不会。
或者就是你难过，他跟你一起难过。

咨：他没有这种能力。
他没有有能力理解、包容、消化你的情绪。然后还能安抚你的能力？
他没有。
来：是的。

我给我说嘛
我老公在我眼里，从来都是。
战友。
相当于我们并肩作战。

但有时女生也还是有点慕强。
希望有人能引领一下你。

……

来：对。
你现在这样说了。
我明白了。
我内心深处需要一个人保护。
我可能很小很小。

我妈妈就给我述说她与父亲的艰辛。
让我从小就想去保护他们两个。

从小，没有那种我安安全全。
可以什么也不想，有人保护我。
从来没有这种。

咨：你内心当中一直缺乏一个保护者？
来：是的。
我内心从来没有，我父母可以保护我。

咨：你反而成为他们的保护者？
来：对。
事实上也是如此。
我一上班，就给自己买了一个意外保险。
万一我不幸，可以给他们留下一笔钱。
再就是，老家是我出钱买房子。
准备他们养老的钱。
再就是每个月给他们拿零花钱。

……

只有我来承担。

我老公可能还是在保护我。
只是失望。
要保护我。
必须比我更强大。
但我老公对我来说就是战友，并肩前行。

咨：我们内心一直有一种委曲感。
你一直当父母的父母了。
你没有感受过被保护？

来：是的。
我没有感受过。

我父母实质上为了我拼尽了全力。
但当时，为了让我去战斗，把我的保护膜撤消了。
我就只有去战斗。

他们对我的保护，我要许多年后要细细地感受，才能感受到。
平时你不仔细体会，你甚至难以了解这个损失在哪里。

我就给你说了我的父亲，实际上是有很优秀的。
在他的环境中，努力赚钱。让我从小衣食无忧。上大学也是这样。我父亲为我读书，……。

那种想拯救家庭的感觉，其实是很强烈的。

咨：现在我们可否去看一下，那个从来没有得到保护的委曲的小孩？
来：她就是小小年纪就独自面对这些风雨。
小小的一团，蜷缩在那里。
也会有害怕、惶恐。

咨：她像什么样子？
来：小小的一个，蜷缩在那里。在我们老家的房子的地里。
我记得当时，就在想，以后工作了，每个月要给父母拿好多钱。
我当时想的是五百元。

咨：这个小孩在扮演父母的父母。
但她身上，还有一个需要得到保护的小孩？
我们去看到她。
她应该隐藏在扮演父母的父母的小孩背后？

来：我就是那样个形象。
蜷缩在一起。
小小的一个。

……

咨：你可以让那个小小的你，回到父亲那里吗？
来：不。
父亲太辛苦了。

咨：也许，你父亲本来是可以保护你的。
但你内心拒绝让他保护。
因为你接受了你妈妈的洗脑，觉得他太辛苦了。
你觉得你接受他的保护，你会很内疚。

来：其实我父亲年青时又聪明，又有力气，又健康。
他是能保护好我。

咨：当你发现你不是没有父亲的保护。而是你拒绝了父亲的保护。
因为妈妈的洗脑，导致如果你要父亲的保护，就会内疚。
感觉是什么？

来：感觉就是想让那个父亲，往年青有力的地方去了。
我觉得，他能够保护我。

咨：我们来想一下，本来父母是可以保护小孩的。
什么让你觉得接受父母的保护会让你内疚？
谁给灌输了这个信念，你不能接受父母的保护。

来：母亲告诉了我，他们的苦难。

咨：也就是母亲告诉你。
你不应该接受父母的保护。
你现在也当母亲了。
你会告诉你的小孩。
接受你的保护是应该需要内疚的吗？

来：不。
我会告诉我的小孩。
妈妈工作稳定。
妈妈有钱。
让他安心。

……

就让我小孩知道，不用担心，安心做自己的事。
但我会告诉他。
你以后需要来照顾我。
你要学习照顾我的技能。
等我年纪大了。
你是我们唯一的指望。
这样，我觉得。
客观事实如此。
一个，是我觉得，能让他找到简单的，有意义的事，他很重要。
也就是说，我离不开他。
我年纪大了。离不开他。

咨：嗯。
来：他不要觉得。
只有成绩是唯一重要的事。
前途是唯一重要的事。
他本身来照顾我。
关心我。
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咨：嗯。
来：我不希望他沉重。
也不希望他太轻。
我好像知道有一本书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也有一本书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我没有看过。
但我知道生命的沉重。
我也知道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一个男生，不被需要，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会陷入虚无。
这是我的理解。
咨：我完全认可你的理解。

来：所以，我会适当给他一些重量。
他轻易能达到的事情。
作为他必须要去做的事。

咨：非常棒！

来：我觉得。
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委屈。那个小女孩，可以坐在年青的父亲怀里。
接受爸爸的保护。
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

咨：非常棒！
很高兴你今天的感受，你又成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