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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勺与共情

时间:2018-10-19 10:42 点击:

晚上吃蛋羹,我特意关照保姆阿姨多拿几个磁汤勺,放在两个小碟子里,保证饭桌上人手一把。
妻子嫌我麻烦,家里又没有几个人,一把勺子就够了,拿那么多干嘛。又不是在外面吃饭讲排场,难得洗嘛。
其实妻子的话很实在,居家过日子,是不必像在外面吃饭那么讲究,一人一套餐具。放筷子有筷架;喝茶有茶杯;喝酒有酒杯,还分高脚玻璃杯喝红酒,小磁杯喝白酒;放菜渣骨头有渣盘;吃饭喝汤有小汤碗;放汤勺有小碟子。林林总总,摆在面前一大堆,那的确是饮食文化,有条件谁都愿意享受--前提是餐桌足够大,不必自己洗碗。毕竟,我们不是出身什么名门贵族,只是普通小老百姓。
但我并没有理会妻子的唠叨,我非坚持这样做,我在坚持自己的时候,还感觉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愤怒情绪。我知道那不是对妻子的。
我想起了我的原生家庭,我的父亲。
小时候,我家虽不富裕,日子也算过得去,父亲是中学老师,母亲是小学老师,家里两个大人挣钱,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
不过,从小到大,我家的汤勺却只有一把,那就是父亲从海南岛带回来,不知道陪伴了他多少年的一把不锈钢汤勺。
父亲从海南岛调回内地前是一名地质队员,给我讲过,他在野外探矿的生活经历。早上带一个铝制饭盒,带一点米和咸菜出发。中午就在野外,生一堆火,找水淘米,然后把饭煮熟,就着咸菜就是一顿。那个五六十年代,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方便食品可以在野外食用。当然,这样外出工作,餐具当然是带得越少越精减越好。
我估计,那把汤勺,就一直陪伴着它。是他从来不会离身的老朋友。我可以理解他对那把汤勺的感情,就像陪伴了主人多年的一支钢笔,主人从来不会认为那是公用的,而一定是毫无争议地属于自己的,就像是自己的手指头一样不需要思考。 
 
出生于农村多子女家庭、生性节俭的父亲,结婚调回内地与我母亲团聚后,可能也理所当然地把这把汤勺贡献给了自己的家庭。
受制于贫困的生存哲学,有用的就不必再添制更多的,再多就属于不必要的浪费。这样的哲学,是那个贫困年代的真理,直到今天还在贫困阶层流行着。
就好比那个年代的父母总是会把给孩子的衣服做得大一点,这样可以多穿几年,哥哥姐姐穿了还可以接着给弟弟妹妹穿,弟弟妹妹都穿不了了,还不能扔,还可以裁剪了做拖帕、擦脚布等等。
必须把一件物品的效用发挥到极致,否则会有暴殄天物的罪恶。
生存哲学所导致的价值观总只能服务于一个目的,对与错的评判给了经济上的节省,弟弟妹妹穿哥哥姐姐穿过的衣服的感受就不必顾及了。
因为生存是第一位的,只有活下去才能谈其他,所以服务于生存的价值观,没有可能给予弟弟妹妹穿哥哥姐姐剩下的衣服的感受空间。
这个时候是没有选择的,谈多元的价值观有些奢侈。
不过,被这种贫困生存哲学所统治了的个人头脑所导致的偏执,却在有选择时不能去选择,那是因为个人价值观与自我的价值和尊严相连,否定自己的价值观等于否定自我。
我们所说的固执和偏执,有一部分来自个人对自尊和自我价值的维护,我们站在个人的角度,完全可以理解。但这种固执与偏执,对他人所造之恶,却于此生嫣。 
 
总之,我们家的筷盒里,就那一把汤勺孤零零地与一堆筷子为伍。
我们家不管是吃面条打作料放猪油要用汤勺、喝饮料加糖要用汤勺、还是吃饭喝汤要用汤勺,都只有用它。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从来没有改变。
就好比我父亲一辈子坚持的早餐理论,早上吃稀饭馒头就泡酸菜是最营养最科学的,因为早上起来口渴,喝稀饭解渴,馒头充饥,自己泡的酸菜开胃。
究其实质,背后还是贫困的生存哲学,这样的早餐成本最低。当然,贫困哲学所导致的早餐理论与实践,就顾不上我们的口感和追求食物多样化的正常欲望。
对口味的追求被贫困哲学所贬弃,享受成为罪恶。可笑的是,我父亲直到现在还是坚持着他的早餐理论,现在他已经行动不便了,但我给他做早餐还是坚持馒头稀饭酸菜。 
当然,汤勺的主人是我的父亲,因此,我父亲不会想到这是家里公共的汤勺,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属于他个人的。
即便,他已经把这个汤勺贡献给了自己的家庭,从他的私人物品变成家庭公共用品之后。
就如中国古代的封建政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家天下,天下所有的东西,理所当然属于君王,臣民也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是依附于君王的。
我的家就是我父亲的家,没有他与子女的正常分界,他的就是家里的,家里的就是他的,子女也都是他的。他的想法就是这个家庭的想法,他觉得好的早餐子女也必须应该觉得是好的。
若有不从,那便是对他的否定,必定会激怒他,心理学上所说的自恋性的暴怒正是如此。
正是因为如此,当我的哥哥胆敢违抗他的早餐理论,向母亲讨要一毛钱出去吃一碗面条被他发现后,他会在街上追着暴打我哥哥一顿,让不认识的人以为他在打小偷,而根本不敢相信这两人是父子关系。 
于是,在饭桌上吃饭喝汤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从汤碗里拿起这把汤勺,放进自己的嘴里,喝完之后,又放进汤碗里。
家庭生活中的小事就是这样,如果不专门提出来,可能大家都司空见惯,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我自己发现,此刻我写出来都会觉得很恶心。
我没有去觉察,我的母亲和哥哥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现在想像,母亲可能并不在乎。毕竟,夫妻之间,可以亲吻,相互吃对方的唾液也不会觉得恶心。
共用一把汤勺,可能并不会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我的哥哥,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在原生家庭里渡过的十八年里,我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家饭桌上有汤时,我都会很难受。
那难受来自于我没有权利享受像父亲一样可以用自己的汤勺喝汤的畅快感受,我渴望我也拥有一把自己的汤勺。
别人拥有而我不能拥有,正如论语中说到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是的,这一部分的难受属于嫉妒。
嫉妒把难受的感觉夸大了,也升级了:为什么这个家的主人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可以那么为所欲为、不顾他人感受而只顾自己畅快自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嫉妒里是包含了敌意的,因为这种敌意里有攻击消灭对方的意思在里面,“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这样才会让我的心理平衡”。
敌意总是需要被压抑的,因为会恐怖自己的想法被强大的对方发现而报复自己,那一定是先下手为强,先杀了自己。
所以,当嫉妒和敌意产生后,恐惧总会接接踵而至。
也许,我不会允许自己意识到嫉妒和敌意。
因为嫉妒的内容太犯上,敌意里所包含的消灭对方的意图太罪恶,心理的监察机制一定不会允许它出现在意识层面。
但恐惧是一定可以感受到的。 
现在有两种感受了,嫉妒和恐惧。
难受的第三种成分是被压抑的愤怒,如果我的愤怒可以说话,那可能是会大气地说: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别人的感受?你自己把汤勺放进嘴巴里了,带着你的唾液,又放回汤碗中,我们怎么能够喝得下那碗汤?我们又怎么去用那把汤勺,那不是剥夺了我们用汤勺喝汤的权利吗?
难受的第四部分,是压抑自己愤怒所导致的痛苦,这痛苦来自于体验到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明明自己的权利被侵犯了,却因为恐惧父亲的威严,害怕被父亲打骂而不敢表达和反抗,自己评价自己是胆怯和懦弱的。 
这部分的自我感受与前三部分叠加在一起,让这种难受雪上加霜。
于是,继发的第五个心理活动就是要防卫这些难受的感觉,试图尽量转移和减轻上述三部分混合起来的难受的感觉,于是,变成了一种厌恶的感觉。
讨厌、厌恶是一种轻度的反抗。
潜意识大概是这个意思:我不敢反抗,但我敢在内心里对你表示讨厌,这就是反抗的表达了。
不过,我们可以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这种缩了水的反抗,也哄不了自己,所以,也一定会被自己嘲笑。
因此,这种厌恶,即有对父亲的,也会有针对自己的。
所以,我会在那个时候会用一种厌恶的目光在饭桌上去盯着父亲。当然,还必须是偷偷摸摸地,不能被他发现。
这个习惯,多年之后成为自己人格的一部分,直到学了心理学才会有自我察觉。
就是,当我对一个人有意见却无法表达时,我总是会在饭桌上用厌恶的目光去盯着对方,似乎对方吃饭的样子是我无法接受和容忍的。
我第一次觉察到自己身上的这个反应时,自己也会觉得很荒唐可笑。
所以,后来我明白了,当我对某个人会有这种饭桌上的厌恶目光时,一定是我压抑了对对方的什么不好的感受没有表达,我会去反思和帮助自己。 
当然,这些难受和痛苦,肯定会让饭吃得没有滋味。
相反,吃饭还会变成一种想逃避的事情,不仅仅是在家里吃饭想逃离,对我的家我都想逃离。
所以,从我记事起,也许应该说从我有自我意识起,我从来不会用这把汤勺喝汤。
呵呵,有人会问了,既然这样地难受,为何你不向你的父亲提出这件事呢?
我不会提,不敢提,那是因为父亲的威严,我父亲的性格如暴君一般,我恐惧给他提意见的后果;对父亲我是躲避还来不及的,就是平常无事都会因为他自己的情绪把我当成他的出气筒,那里还敢去自找麻烦、自讨苦吃。
我不会提,不敢提,那是因为中国有为尊者讳的传统,批评自己的父亲是犯上的大罪,道德的耻感压制了我的愤怒(不是压抑,因为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从意识层面抹去过,只要吃饭我都会想起),因为批评自己父亲是不好的、坏的、不应该的,耻辱的。
我不会提,不敢提,那是因为我内心对父亲是有爱的,不管他的暴君一般的性格给我带来过多少伤害,我还是不愿意去伤害我内心中虽然恨却同时又爱着的人,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爱与恨总是纠缠在一起。
掉一个书袋:孩子宁愿在内心里忍受坏客体带来的伤害和痛苦,也不愿意冒失去客体的风险而去反对或抛弃坏客体,因为那意味着失去自我。孩子早年幼弱的自我,还没有能力认识到,他有能力抛弃这个坏客体,去找寻自己的好客体资源。
自我不存在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孩子宁愿把仇恨和痛苦放在内心,用各种心理防御方式去处理它,却不会表达出来。
而我的父亲,也从来没有给予过我可以向他提出意见而不会被惩罚的感受。因此,痛苦只有在内心和灵魂中发酵,而不会表达。
亲子之间的矛盾会因此深入我的灵魂并塑造我的性格,当然,不是仅仅因为这一件事情,而是一系列长期和连续的类似的事情。
整理至此,有一种顺畅的感觉。
因此,在我年满十八岁拥有自立的能力,成功地逃离家庭后,我在自己的家庭中,特别逆反导致我从小所遭受的各种伤害的待遇。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在自己的单身寝室、自己的家,从租的房子到后面的多次搬家。
我都特别热衷于购置各种餐具,当然,我从来不会缺少汤勺,木制的、不锈钢的、磁的,林林总总的一大堆,这是对从小缺失的补偿吧。
当然,我的性格里也形成了对我父亲的偏执部分的逆反(并不是说我就没有偏执了),我总是希望能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别人的感受。
因为我从小就感同身受地理解了,不被别人理解又无法表达的痛苦。
我会非常敏感别人的感受。当然,并不是在所有的方面,只是在我意识所能觉察的范围内。
当然,这就是共情,放弃自己的立场和观点,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和感受别人的想法和感受,通过共情而理解别人。
这是我现在所从事的职业助人者的性格基础,这一切都是拜我没有共情能力的父亲所赐,因此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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